琴笛交拼難為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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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回、鐵琴玉笛相交拼,木林草陣難為破

程遙儒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眸,踏著山澗小路左顧右盼的,似已不瘋。身後跟著一道人影,只見她直瞪著烏溜溜的大眼,盯著程遙儒,一瞬不瞬,深怕他有著一個不小心。此人正是姜琴。

姜琴尾隨程遙儒已然數日,行經多個市鎮,一切生活必需,全給打理的妥妥貼貼。至客棧打尖,每每姜琴總是對程遙儒問東問西,問南問北。吃飯也問,睡前也問。但程遙儒全答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一次姜琴急了,隨口問道:「你是誰?」

程遙儒一聽,呆了呆,竟也答道:「我不知道。」姜琴愣住「怎地名字也給忘了?」長嘆口氣,哄著他回去睡覺。

翌晨,姜琴至市坊買張鐵弦琴,待要為程遙儒奏上「清心律」。相傳此曲擁有淨化人心,屏除神魔之效。原為江湖上人人懂得的,卻不知為何,只餘姜家留下,且不外傳。姜琴是姜家第一長女,「姜氏琴秘」自是傳給了她,不少曲調,就只她知道。

回至客棧除退小二,閉起門房坐上凳子,擺上鐵琴,逕自彈了起來。只覺音律暢順,和諧無雜,聞之令人心曠神怡,靈臺清明。

掌櫃的聽聞此曲,吃了一驚,命小二前去查看。坐在堂下的人們,也甚覺怪哉,心想:「這是怎麼回事,竟如此悅耳?」一時盡皆嘩然。

其中一桌坐著三老,一人問道;「周兄,你是最懂音律的了。你瞧這是何門道?」另一人也道:「是啊,我記得十三年前那場比試,死的死,瘋的瘋,餘下的不死也重傷了。怎會尚有人能奏出如此曲調?」

那姓周的老者,對他們的話似沒聽見。閉著眼,細細品味著,忽地睜開雙目說道:「聽這調子是清心律不錯。」說著點了點頭,又道「陳兄,你大概忘了,最後唯一毫髮未傷的是誰?」

姓陳的晃著他大如西瓜的大頭想了想說道:「是了,是姜青霞他老人家。他內力之深,氣神之厚,實是當時絕冠,無人能及。石兄,我說的不錯吧。」

姓石的道:「甚是,那時的驚心動魄,令人印象深刻,無法忘懷。」

姓周的站起身子說道:「此刻正在奏曲之人雖非姜青霞他老人家,卻是姜家第一傳人─姜琴。」言罷走向姜琴的房門,卻見小二正如癡如醉地聽著。眉頭一皺,心想:「此曲雖無害,但給這毫無內功的人聽得,必然無法自拔。」自腰際抽出一只晶瑩玉笛,放上口子,吹奏起來。

眾人見有人走去,且拿出笛子似要和上琴音,盡皆好奇,全湧將過去,欲一探究竟。

其時,姜琴正全神貫注地彈奏,外面的風吹草動,竟全然毫無查覺,不然以這時姜琴的修為,如有輕功絕頂之人接近,縱然無法知道。但一群凡夫俗子一近身,卻也不能不知。

當笛音悠悠地飄揚起來,琴聲頓受擾亂。姜琴只覺一個撞心拳,胸口忽感氣悶,不多時,頭上漸漸冒出絲絲白氣,渾身燥熱,香汗淋淋,似個蒸籠一般。忽然笛聲一個轉折,斗然落下,忽又上衝。姜琴但覺心中猛地大起大落,胸口更覺一個千斤重物壓上,煩悶不已。自知琴音已然全給壓制,以目前的內功,如再不停手,必然身受內傷。

心中嘆口氣,勁貫雙臂,錚地一聲,倏然而止。站起身來,深吸口氣,順順已然浮動的內息。見程遙儒依舊昏睡,似乎沒被笛音影響,微覺奇怪:「怎麼我差點身受內傷,程哥哥反倒無恙?」

原來周姓老者所吹之曲用了「傳音入密」的心法,使得除姜琴外之人皆無法聽得。圍觀眾人分不出琴音與笛聲之別,只覺一聽得琴音便感神暈目眩。雖沒聞得笛聲,但卻也不查。姜琴不明究理,還道是自己畢竟壓制了一部分的笛音。

姜琴推開房門,吃了一驚,哪來這麼多人?只見人群中一名長鬚老者,朝自己拱手道:「久仰姜姑娘大名,在下真是如雷貫耳。剛才聽得姜姑娘仙樂,驚了一下。」故意頓了頓,眼睛直盯著姜琴看。姜琴被瞧得渾身不自在,眼珠子撇向別方,不敢正視。只聽他續道:「姜姑娘大概忘了,這種音律外人是聽不得的。」姜琴雖早料他會如此說,但聽他出口,還是不好意思地紅了耳根子,伸伸舌頭,細聲道:「周伯伯,許久不見,照面便罵我,小心我告你狀去。」

老者苦笑一下道:「先進去罷。」伸手緩緩向背後一擺,只見陳、石二老點點頭,悄聲走出客棧,望遠方去了。

周姓老者進房隨意坐下,姜琴跟隨其後,也坐定。周老者看了病臥褟上的程遙儒一眼,皺眉道:「琴兒你怎麼帶了個人來這兒?難不成不知此為紅蝴蝶的勢力?」姜琴忽地面色黯然:「琴兒知道。」周老者不由地急了:「知道還來!你不知我們一慣的行事作風麼?」

姜琴默然。

「你……」周老者話說的結巴,聲音卻大起來「我作了十幾年的伯伯從沒見你如此傻過!你就別為難你伯伯了。快走!我就當什麼也沒看到。」周老者站起身來,背對門外「快回去,向西走出城門你就安全了。」

姜琴緩緩站起身子,一手抄起鐵琴,一手提起長劍,向門口走去:「琴兒回……」忽地劈手抽出長劍,錚地一聲,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向周老者,緊著按下鐵琴機括,只見琴中猛地射出一叢銀針,直打向剛回身擋格的周老者胸前。

周老者不想他話說一半,竟會忽地拔劍動手,更沒料到琴中藏有機關,轉眼間便著了道!

但周老者數十載的功夫卻也非省油的燈,只見他倏地起腳踢起凳子阻住姜琴刺來的一劍。揮出去的玉簫硬是轉將回來,叮叮噹噹擋下二三十針,餘下十多針,不及擋去的全給扎入肉中,但周老者卻是無暇理會。一管玉簫直放上口,呼地吹口氣,射出一枝飛箭,以轉瞬之速奔向姜琴中穴。

自動手到反擊,筆下寫來雖慢,卻是一瞬而過。姜琴清楚,她既決心獨闖紅蝴蝶,便是賭命之事,既已成行,那就是你死我亡的開端!

方才那一劍數針,姜琴實已使盡全力,卻不料周伯伯尚能回擊,且是成名的逐風箭。

姜琴曾聽周伯伯說過,這箭極輕,會隨風勢改變方向。當人跳躍奔走,閃避此箭時,身旁所帶起的氣會牽引逐風箭緊跟其後,箭上又餵有赤蠍劇毒,如是中招,不消半個時辰命便休矣!

姜琴見逐風箭射來,低呼一聲,避也不是,打也不是,只得暫驅避之,但一連變化數次步法,卻是無法將如影隨形的逐風劍拋諸腦後。

其時,周老者不待姜琴站定,已然簫點腹下關元穴。姜琴不想周伯伯竟落井下石。牙關一咬,站定身子,背上受了一箭,運起通身功力疾刺周老者氣海穴,此穴一破,氣散人亡,她竟是要玉石俱焚!

忽地,姜琴只覺通身如火燒般疼痛,渾身顫抖,柳眉緊蹙,不想赤蠍毒擴散如此之快,刺出去的劍不由地一頓,難以前進分毫。同時周老者也覺胸口有著什麼正迅速地漫延,堪堪四肢一麻,心中頓時浮上三字:「十香散!」點出去的玉蕭竟無法動彈!一劍一蕭就如此滯在半空,誰也傷不了誰。此時若有人給他們一人一刀,兩人也是不得反抗。

放眼客棧之中,眾人皆已被琴音蠱惑,唯一清醒但卻已然瘋了的程遙儒尚能行動自如。兩人陷入窘境,皆不由地向他看去。姜、周二人雖周身難以動彈,卻口尚能言,姜琴即開口道:「程哥哥,快來一會兒。」周老者心想:「慘也,這程哥哥是誰?」姜琴向周老者使了一眼,氣息漸粗道:「快……快自他身上……取出黃藥丸……」姜琴只覺身痛欲裂,有如千萬隻針扎著似的。

程遙儒躩步走來,指著周老者問道:「他麼?」姜琴點了點頭,面目慘淡,說不出話來。程遙儒伸手便向周老者胸前摸來。周老者一驚,見程遙儒拇指按在中婉穴上,以為他要暗算,不料程遙儒只輕輕彿過,呆了一下,又見他手掌下移,中指抵著石門穴,食指搭在中極穴,這一嚇可不輕。這是「奇經八脈」中的任脈兩大要穴,是兵家必守之地,如今卻給人按著,難怪周老者要冷汗直冒。但程遙儒卻沒多作停留,讓周老者鬆了口氣,但旋即又見他向別處摸去,不禁又緊張起來。直至周老者通身五十一任督穴、三百零九陰陽穴全給程遙儒摸遍後,已然滿身冷汗涔涔而下。

忽地程遙儒聽得身後碰的一聲,程遙儒大驚,回頭一看,原來是姜琴不耐赤蠍之毒,雙腿一軟倒將下去,昏迷不醒。程遙儒倏地回身,「啪」的一聲脆響就給周老者甩了一巴掌,說道:「哪裡?」程遙儒找遍周老者卻不見黃藥丸。

周老者不禁哭笑不得,說道:「在左衣襟的夾層裡。」

程遙儒手一伸便奪來一包紅色錦囊,打開一看,正是一粒粒黃澄澄的藥丸,急忙拿了一顆塞入姜琴嘴裡,卻不見姜琴醒來。周老者道:「入毒已深,要三粒。」程遙儒一聽,又塞了兩顆。不多時,姜琴幽幽轉醒,只覺腹中一片清涼,知道已服下解藥,立即運氣化解藥力,漸漸地面色紅潤起來。

直至赤蠍毒散去,姜琴緩緩吸口氣,站起身來,見周老者望向這裡,充滿關注之情,說道:「周伯伯,沒關係的,琴兒不怪,這事兒誰都身不由己的。」柔情似水地看向程遙儒續道:「無論誰都不能阻止琴兒找幫主,因為世上只有他能救程哥哥了……」

文轉:一令不受情難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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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更新:2022年02月14日